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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棠书屋 > 都市小说 > 我的小姑娘 > 年少往事(3)
  读书的时光总是最开心!
  亦是过的最快的,仿佛乘坐着时光穿梭机,一下子就踏入了社会中。
  往往在我们幻想放假的时候,却又只能够趴在桌子上,一遍又一遍无聊的想象着周末要怎么度过才算有意义。
  然而每当放假的时候,我们总会情不自禁觉得还不如上课来得有趣。
  人,总是在矛盾中渡过!
  说说我与婷的回忆往事吧!
  ……
  那年上初二,我与小凡不知不觉间就断了联系,开始和婷联络了起来。
  那是初二第一学期期中考的时候,婷跟我同一个班级考试,因为我们学校不管是月考还是期中考,均是初一跟初二的学子混杂着在一起考试。
  初三就和高一的学子一起,以此类推的考下去。
  高三的学业可以说是重中之重,所以通常情况下不敢作弊,个别人例外。
  记得那天早上是八点半开卷,我睡到八点方才悠悠醒转,惺忪的双眼微眯着。
  认真的刷牙洗脸,作为CN座的大男子主义的男孩,爱干净是第一点。
  嘴里咬着半个包子,迟钝的走向了校门口。
  敞开的学校大门,好似一头地狱跑出的恶魔,我万分不情愿的踏入了校园中。
  他娘的!
  一如既往的铁门,就不能有创意点?
  心里万分不满意的想到,据说上任校长因为贪污被抓进了监狱,难怪铁门的样式古老,舍不得刷新,感情没经费了。
  绕过了初三学子的教学楼,向着西北方的考试区慢吞吞的走了过去。
  ……
  刚进门,好家伙,一个个坐得腰杆挺直,假兮兮的拿着书在温习。
  都说环境影响人,搞得老子亦是紧张了不少!
  突然,我好想看到了熟悉的背影,带着馨香味道。
  是她么?
  这不是那个白痴吗?我隔着一张桌子,盯着她的背影出神。
  怎么会跟我同一间屋子考试?
  “婷?”
  她闻声蓦然对我微笑,旋即转过了头。
  我为什么感觉怪怪的?是礼貌式的微笑?亦或者藏有深意的微笑?
  我拍着自己的双颊……他娘的!我在想些什么鬼!
  她可是有男朋友的女人了!
  距离考试的时间愈发逼近,我却按耐不住心思看书,满脑子全是婷的背影,还有那隔空飘忽而来的少女芳香。
  好吧!我承认是龌蹉了点!
  思来想去,我终是流氓般的拍了拍坐于我和婷之间的男生的肩膀。
  “你到后面坐!”
  那是个初一的男孩,认识我,可却有些担心的问我说:“等等被老师发现了怎么办?”
  我霸道的双手撑在桌子上说道:“你不会说是老子强迫你的啊!”
  “他信吗?”
  “干您老,换不换?”
  婷身后的动静瞒不住她,婷捂着嘴偷笑,注视着我俩的一举一动。
  终于我坐在了婷的身面座位,我挂起一丝微笑,拍了拍她的后背,说道:“你男朋友呢?怎么没跟他坐一块?”
  我的语气里带着酸味,莫名其妙的酸意。
  “我没男朋友,分手了!”
  婷冷淡得宛若一块沉入井里的石头,很凉……随后便趴伏在桌子上,下巴顶着手背,拿着一根圆珠趣÷阁画来画去,她以为她是僵尸道长么?
  气氛有点冷!
  思索着话题,我把书准备就绪后,撑着下巴,点了一下姑娘家的后背,不以为意道:“喂!白痴,你为什么跟我同一间考试?”
  她似乎很不满我的问候,用一种很认真的态度告诉我。
  “我凭什么不能和你同一间考试?”
  我突然哑口无言,有一种语塞感填充着我的内心。
  “不对!为什么你要跟我同一间屋子考试!”
  婷反倒是质问着我,我习惯性摸着鼻头,因为尴尬的缘故。
  心想着,我一个大男人,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问到无话可说的地步。
  “老师安排的,不服你去找老师换一间。”
  我发挥着我的厚颜无耻,耍赖似的说道。
  “无耻!”
  小姑娘瞪了我眼,忿忿得转过了头。
  我又拍了她一下,笑着说道:“那做我女朋友如何?”
  老实讲,在那一刻我真的是头脑空白的说出这句话。
  婷转头,睁大着眼珠子,似想要看穿我贱兮兮的笑容背后,到底有几分是真。
  ……
  当时的座位安排很是奇特,要么左边是初一学生,要么右边是初二学生,要么左边初二学生,右边初一学生。
  婷的声音与小凡不同,细细的,软软的,犹若一块棉花糖,她所讲的每一个字,每一个音节,都能酥进我的心。
  令之为之颤动!
  你们听过LOL里面小苍的声音吗?
  别误会,不是***的苍,而是做LOL视频的女主播!
  当我还是学子时,这女人的声音每每看视频,听到后,总令我起鸡皮疙瘩,好似能酥到我。
  我记得她玩过提莫辅助,好端端一姑娘家,玩个辅助竟然他娘的超神了!
  我差点将之并入世界十大未解之谜中。
  ……
  一天紧张而又舒适的考试过后,我躺在宿舍的床上玩弄着手机。
  原本在看辰东的《神墓》,后来着实没心思,因为婷在早晨的时候告诉我,晚点在告诉我答案。
  而我,顺其自然的得到了她的手机号码!
  我性子较急,确定好的事,顶破脑袋也会去做。
  忍住冲动的脾性,手机屏幕始终亮着,直至晚间九点多,对于婷的消息还是毫无动静。
  (如今想想,女人总是矜持,总觉得交往男朋友应当谨慎,而男人通常而言,很希望一锤定音。)
  一阵‘叮铃铃’的声响打破了寂静的宿舍,有短信进来了。
  来电提醒显示婷,她发来了短信。
  “我可以答应做你女朋友。”
  我瞳孔扩大,仔仔细细,一字一字确定清楚。
  肾上腺陡然上升,一股来自于心底的激动在胸腔中炸开。
  我兴奋的回复道:“那么我们算是男女朋友了?”
  面对着婷的答复,我信了,但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却在蔓延,以至于我发出了至今都觉得傻逼的话。
  等了很久没有下文,等到睡着了。
  ……
  第二天醒来,我便急冲冲的跑到了学校。
  只用了一天的时间,全年段包括初一都知道我和秀婷在谈恋爱。
  我的爱情来得突然,又似汹涌的波涛。
  只用一天的时间,原因很简单。
  每节课40分钟,一旦下课,课间十分钟我就会跑去她班级,在教室门口等她出来跟我说话。
  她的语文老师还有段长,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我,可我并不担心他们知道我和秀婷在一起!
  (所谓的年少轻狂便是如此,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,我与小凡的距离陡然拉大,直至瞧不见彼此的模样。)
  秀婷每天都会利用课间时间和我一起讲话,起初很是别扭,有些不自然。
  双脚就像被钉住了一般,扭扭捏捏,我当时真想跑进去直接KISS。
  无法想象,急性子的我,当年是如何忍受这样的她。
  (现在想想,这便是恋爱的感觉吧!)
  从那以后,我发现小凡对我的态度开始不一般,相遇后恐怕只能称之为勉强的微笑吧。
  (时隔多年,回想当年,造成我与小凡的熟悉度逐渐陌生的缘故,恐怕便是我与婷在一起吧!)
  亦或者是我自恋般的幻觉吧!
  ……
  每天放学时,很自然的跟在婷后头,一起骑着自行车回家吃饭。
  她回家的必经之路,会路过我家门口,正好我就以‘我妈叫我回家吃饭’的理由搪塞了过去。
  以至于我每天的心思全在婷身上,她们班级放学得慢点,我就等她,她先放学就等我。
  以前听到过这样一句话,江山如画,美人如娇,引无数英雄竟折腰。
  (曾几何时,我认为这种事情不可能出现在我身上,但我发现我错了,我很享受这样的情感。)
  那个时候的生活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,时间久了便成了一种习惯。
  习惯了每一天身边有她的存在,习惯了和她一起回家,习惯了有她的日子里,我的思念。
  ……
  记得有天晚上我给她打电话,电话里我问她想我了没?
  她没有回答!
  后来莫名其妙就哭了,我最见不得女人哭。
  我也怕和女人玩耍,因为我一不小心吃不了兜着走。
  有人说过,擦枪亦走火。
  ……
  那晚,她对着电话整整哭了一个小时。
  本因她接通电话而高昂的情绪,竟是变得低沉,为她心疼为她担忧。
  直至后来我追问了好几天,方才告诉我,是因为前男友!
  这不由得让我联想到前几天看的电影‘前任攻略’。
  一个过时的前男友,我一个现任竟然比不上。
  这就让我很是恼火,所以我决定这个礼拜去她家里拜访。
  好吧,我承认!
  出于对她的处境着想,我最后还是找了个女同学陪我一起去。
  ……
  “那个,阿伯啊!我来找你家秀婷的!”
  一位身形胖胖的老人家,满头白发,那是秀婷的爷爷,他坐在门口。
  “啊!我家婷啊,她在楼上,你们自己上去找她吧!”
  到了现场后,我竟有些迟疑。
  虽然心里打算好了来拜访她,可是方到现场,我开始有点退缩。
  这种心理反应很是奇怪!
  我记得,当时我只走到她家楼梯口,碰巧婷下楼了。
  看她满脸的惊讶,我小小的心思得到了满足,开心的笑着。
  她神情有些慌乱的跟她爷爷说了声要跟我们出去一趟。
  她爷爷许是老了,乐呵呵的注视着我们离开。
  “你怎么会来我家里,你要把我吓死。”
  婷很担忧,生怕我的举动惹怒了她家人。
  “我不能来吗?”
  我收敛了笑容,不满问道。
  “你来找我,是干嘛的?”
  婷一副希望我赶紧走的态度,我当时不曾有太过的联想。
  “你前男友是怎么一回事?你说清楚点!”
  我有些火大的质问道。
  婷闭口不回答,沉默了许久。
  我就只好威胁她说:“再不老实告诉我,我就去找你爷爷说清楚。”
  她情急之下告诉我,那个叫鸿鹏的男生跟她家里人相识。
  当他们分手,断了联系以后,他就没来过婷家里,可是前几天突然来找她,说是要复合。
  可是那个男生万万没想到老子下手这么快,所以婷自然而然很纠结。
  她在纠结一件事,很简单的一件事。
  她,到底应该跟谁好!
  (这个问题困扰了很多男人和女人,前任来了怎么办?后续会说明。)
  得到了肯定的答案,婷的纠结我看在眼里。
  我当时很难过的和我那位同学一起离开了,婷的纠结与反应,让我心底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。
  就这样灰溜溜的一走了之,屁都没放一个,我觉得实在太委屈了。
  可我的内心却在提醒我,当年是我撕碎了她给我的情书。
  我怪自己,假如明知道以后会泡上她,当初撕你大爷的情书啊!
  这下好了,煮熟的鸭子是谁的都不知道!
  我无法清楚的解释出自己当年的情绪,真是五味杂全。
  时间回到星期一。
  我当时一直告诉自己,男人要大方点,不能老是斤斤计较婆婆妈妈,跟个女人似得。
  所以我忍着火气,每天和她一起上课下课,放学,回家。
  当时我有种很莫名其妙的感受,爱情就像一颗毒药,一开始很多人拒绝服下,当我们瞧见服下毒药的男女,各种恩爱各种秀,处于羡慕,踏上了老路。
  一旦服下之后,五味杂全。
  没关系之前,我不在乎她放学的时候走哪一条路,过马路的时候会不会注意安全,吃饭的时候有没有玩手机,睡觉时有没有盖好被子。
  可一旦泡上之后,总莫名担心她会出事。
  他娘的,果不其然!
  周末时,我回了一趟老家,她果真出事了!
  ……
  那晚,她私底下认的一个高一的哥哥,打电话告诉我他要来老家找我。
  本着婷的缘故,我诚邀他前来,顶多就是请客一顿。
  可我哪里晓得婷会跟着他们一起来,我如果当时知道我肯定不让他去载婷来找我。
  因为那晚他们三个人,一齐掉进了虾池里面。
  那一大片都是虾池区,虾池距离地面都有四到五米的高度。
  那年是冬天,他们三个人就这样在一处九十度转弯的拐角。
  因为他没开好车的缘故,一齐掉落虾池。
  我并不知晓为什么等了那么久,人还没到?
  若不是同年段的同学伟成打电话通知我,婷出事了,我至今依旧被瞒在鼓里。
  我问他严重吗?他却说还行。
  你爷爷个姥姥的,还行是什么概念?
  脚断了还活着也叫还行,胳膊受伤了也叫还行,你到底是哪一种还行?
  我直接挂断了电话,当我打电话给婷时,她已经到家了。
  语气紧张的问她伤到哪里了?
  她支支吾吾的告诉我没事情,我已然很不放心,大吼着道:“你他妈伤到了哪里,你自己很清楚?赶紧叫你爸妈带你去医院看一下!”
  她很倔,我意识到发火解决不了问题的根本。
  我开始柔声跟她说话,安慰她,叫她赶紧去医院检查,她却始终不肯。
  急性子的我,火气逐渐升腾,破口骂道:“干您老,等等你身体哪里有什么问题没解决怎么办?以后你的生活很不方便,谁来照顾你。”
  她的倔脾气,着实令我服气,我当时在气头上,冷冷的回了句:“身体是你的,爱去不去,老子管不着!”
  我挂断了电话后,想了十几分钟,仍旧是不放心。
  便打电话给锦盛,锦盛接通电话,听完我讲述的事情后,便问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得到的么?
  我火急火燎立即说道:“马上骑辆车去婷家里叫醒她爸妈,叫他们带她去医院检查。”
  锦盛的确是朋友,十分钟后他气喘吁吁的打电话告诉我,已经把婷的爸妈叫醒了,也检查过了,婷没事!
  我一整颗心,霎时间放松了下来。
  第二个礼拜,秀婷请假没来上课。
  我担心之余,也没有做什么,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。
  事后我曾怀疑过,是否婷从那件事开始恨我的,她不理解我的举动,我是真心担忧她的身体。
  也许,后来的分手,也是以这件事为引子吧,我不懂,也不曾亲口问过。
  如今的婷,已嫁为人妇,我除了唏嘘,除了祝福,我甚至不敢去见她。